设定:你(郡主)x文司宥
再一次来到文司宥小屋,你又看到他一副哭哭的表情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一个没忍住,就抱了上去。结果,事情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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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入怀]
“花家主,无碍,让我自己收拾吧。”
这日,你刚踏入文司宥小屋中,就发现脚下有瓷杯碎片。
你正准备蹲下身去清理,就被文司宥给阻止了。
他说他要自己来。
无奈之下,你怕伤害他的自尊心,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瞧。
甚至为了能让他精准地拾起碎片,还蹑手蹑脚地将碎片改换位置。
不料,这一举动却被文司宥察觉。
这一次,他没有抓碎片,而是攥住了你的手。
“你这般照顾我,那文某和那稚子顽童有何区别呢?”
文司宥的话,其实说得并不重,但你却听出了苦涩之意。
你又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,发现他的嘴角也在微微下垂,一副痛苦的模样。
共情,是个十分玄学的东西,可就在此刻,这个能力显然已经强到左右了你的全部心神。
鼻尖一酸,你一个没忍住,便将另一只未被攥住的手,环上了文司宥的腰。
你感到对方身体明显一僵。
就连你自己的心跳,都随着他的惊诧,停了一拍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
两种不同的声音从你们二人口中同时发出。
一个带着踟蹰,一个带着慌张。
但即便是这样,你们谁都没有松开对方的意思。
那日,你们便这般拥抱了良久……
[试探]
又过了几日,就在你快要忘记那丢人的“抱文”事件时,又好巧不巧,被身旁的文司宥提起。
彼时,你们正在院中晒太阳。
晒就晒呗,你竟还兴致勃勃地为文司宥描述起眼前的景象。
什么春回大地,什么冰融河开。
你为了让文司宥开心一些,就连枝头的麻雀,都被你说成了两情缱绻。
而就在此时,本来兴致不高的文司宥,不知怎的,嘴上的话多了起来。
“不知这两情缱绻的鸟儿,具体都在做什么?”
你被问得哑口无言,因为你撒谎了。
这其实就是两只赖在树上一动不动的懒鸟,就连虫儿都懒得吃,哪还能看出是一对小情侣啊喂!
无奈之下,你只得用新的谎言去圆旧的谎言。
好在你脑子转得够快,略一思索,你讲到:
“它们紧紧贴着彼此。体型稍小的鸟儿,将脑袋贴在另外一只的颈下,好像在说什么悄悄话。”
文司宥却笑道:
“文某听力不错,可为何我听不到什么悄悄话呢?”
你只得吐槽道:
“霁月先生,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?”
文司宥似乎真的在思考你这个问题,就连表情都认真了许多。
“确实,反观文某之前半生,的确从未与他人有过什么风月之事,自然败了花家主信口拈来的兴致。”
完了,当你听到“信口拈来”四字,就知道文司宥已经察觉到了你在诓他来着。
但他也不恼,反而又摆出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。
“不过,若是将前不久你对我做的事算上的话,文某确实还算不上所谓过敏,不然,又怎会任你胡作非为而不去阻止呢?你说对吗?”
对不对的,你已经不知道了。
因为你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逃开了。
但文司宥也吃了这“直言不讳”的苦果,愣是在太阳底下可怜巴巴地晒了一下午。
直到太阳西沉,他确定你不会再来寻他回去,才自己摸索着跌跌撞撞回了下榻之处。
[引诱]
今日,你,花云中,堂堂一花大家主,怎么突然就如此灰溜溜地败下阵来,甚至最后还临阵脱逃了呢?
入夜时分,你翻来覆去思考良久,总思考不出关窍。
你扪心自问,是真的只是心疼文司宥的遭遇,还是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?
你又反复琢磨着白日里,文司宥对你说的话。
他不承认自己对浪漫过敏……他也不抗拒你突如其来的拥抱……
还有那日,他紧紧攥着你的手, 只是不抗拒你吗?还是说……他想要从你这里得到更多?
此时的你,思绪犹如一团乱麻。
就在你望向窗外的一瞬间,才发现,糟了!文司宥还被你丢在院子里!
你只怕他拉不下脸面,却求助凌府的小厮,从正午等到现在。
你更怕他自己走回去,若如此,那他的身上定会增添更多的伤。
这两个推测都是你不愿看见的,故而你连外衫都没披,便冲出了自己的客房。
果不其然!小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!
你暗道不好!
赶忙又转身向文司宥的小屋跑去。
刚一推开最外面的门,药膏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“霁月先生!”
你急得忘了分寸,就这样横冲直撞地闯入了文司宥的卧房。
恰巧,这文司宥也是大意,竟也没锁门。
便促成了当前的旖旎场面。
你想要验看他是否受伤,却被门口的小矮凳绊倒,扑在了文司宥的腿上。
而文司宥则正在给摔破膝盖上药,本就忍着痛,头上还冒着虚汗。
这下好了,被你这样一扑,便闷哼出声,光洁匀称的腿也随之一颤。
好家伙!你连平日里裹得严严实实的文司宥的腿都尽收眼底了,这估计已经不是道声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了。
你在心中暗暗地想着。却也在盘算着得失。
你是这样想的:
左右你看都看了,摸都摸了,若此刻马上停手,也早就为时已晚,你后续该道歉道歉,该赔礼赔礼,估计都不会少的。
但若是你不放手,再多看几眼,或者甚至暗戳戳地揩些油水,结果估计也不会更坏了。
鉴于你已经从你的霁月先生处学了十足十的经商盈利之道,便也就将从他那里学来的知识,大胆地取而用之。
于是乎,你不仅大大方方看了,还一把抢过文司宥手中的药膏,代为涂抹起来。
“疼吗?”
涂到一半,你于心不忍,还是问出了声。
但文司宥却十分坦诚,只是委婉地回了你一句:“尚可。”
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啊,你气不过,可动作却又轻了许多。
但气势不能输!
你咬着牙回他道:“忍着!”
结果,那日,最终你跟文司宥都没能分出个胜负来。
也不知道谁得多失少,毕竟——
你最后还是将功补过,伺候了他洗漱,又伺候他更衣,而那晚,他对你“和善”的笑就没停过。
可你也确实看到了难得一见的风景,亦是在他看不到的眸光中,映出了与他同款的“和善”笑容。
你当时就想,也许,你们两个真的很合适,毕竟势均力敌,不分高下。
[钓鱼]
时间过得很快。
转眼间,文司宥身子好得差不多了,心态似乎也清明了许多。
他便在你的护送下回了越阳文家,毕竟那边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。
期间,你们一直保持书信来往。
甚至你还抽空去越阳看望了他好几次。
文家一改以往行事作风,选择低调行事,就连府中的规矩都精简了不少。
在旁人眼中,是衰败之相已成定局。
可唯有你,不曾相信这些。
又过了几年,你和故人们蛰伏多年,终于快意恩仇,手起刀落。
扶持的新帝上任后,大景更是气象一新。
正打算撇下所有重担,游山玩水的你,前脚刚拿着行李踏出花家后门(你哥不让),后脚就被花忱抓了个正着。
你还以为,他生气是因为你的不告而别。
结果却让你也感到惊诧不已。
“小妹,你自己瞧瞧,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?”
即从花忱手中接过一本刊物,“风月荷间集”五个大字印在它的封面之上。
光是看到这刊物的名字,你便感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哥,这确实有杜撰的成分在,但也确实……都、都真真切切发生过。”
你撇过眼睛,不敢再看花忱的表情。
其实你也不知道,如此细枝末节的事情,怎么会被这写书之人得知。
凌府小厮?文家兄弟?还是……文司宥自己?
虽然你和文司宥从相识到交好的经历被写的很是暧昧,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香艳剧情或是与风月有关的内容。
对此,你还是颇为感激这写书之人能够手下留情。
可花忱却不依,他好端端一个清清白白的妹子,就被一本不正经的书写成了旁人的红颜知己,实在是没办法接受。
你只得先安抚了你哥,说是你会去衙门诉这书所写不够详实。
另一方面,你并不相信此事是个巧合,总觉得与文司宥脱不了关系。
你也有一年多未见他了,便打算启程去越阳问个究竟。
[算计]
刚下船,你便发觉这越阳百姓都十分异常。
具体来说,就是他们好像都认识你一样,有的用热切的目光看着你,有的则对你笑笑,更有甚者还自来熟地同你打招呼。
万万没想到,你在这越阳的名声比南塘还要盛了吗?你暗暗地想着,越发觉得不对劲。
直到你发现,这越阳地界的《风月荷间集》更离谱,居然以日更的速度写到了你同文司宥故事的第八十五回。
万万没想到的是,竟也恰巧写到你来越阳看望他的时候。
“得,我这个故事的主角,还得自己掏钱买自己的故事看,真是有趣!”
你正自嘲着,便被“恰巧”路过的文司晏带回了文府。
文府中——
“不行!这件事我亏大了!我反对!”
进入文府,见到文司宥后,他难得没有同你寒暄,而是直接将谈话进入正题——他想要你帮他重振文家。
原来,这《风月荷间集》也是其中一环。
一来,花家现在是名门望族,文司宥和花云中,两方家主交好,可利文家起势。
二来,文、花两家都几经衰荣,这等互相扶持的励志爱情故事,进来颇受大景人追捧,可让文、花两家都名声更旺。
三来,则是你最不能接受的一条。文司宥想要得到并利用世人的恻隐之心。
他想要你配合他,营造一种假象——当前的文司宥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花云中,所以拼了命想要重振文家,好给她一个最幸福的未来。
利用人心来盈利,确实是文司宥惯用的招数。
于情,你早就将他视作最亲近之人,应该帮他。
于理,当年文司宥散尽钱财,将其中一半流入南塘,另外一半则送入你哥所在的寒江,这等魄力,你兄妹二人当真无以为报。
可这毕竟关乎你自己的名誉……若真帮他一把,你的损失不可估量。
所以,便有了你的极力反对之声。
文司宥心下了然,面上却依旧是儒雅的笑容,让你看不出算计。
“事成之后,三年文家盈利,你我二八分。”
你似乎有些心动,但还是故意坏心眼地问了一句:
“你二,我八?”
没想到,文司宥竟真的答应下来。
他说:“好啊。”
[上钩]
你清楚,纵然文司宥此番筹谋多有荒唐之处,但他绝不会对向你许诺之事有半点食言。
当日,你便痛快地应下了他的要求。
其实也并不是全都为了钱,你心里还挺期待《风月荷间集》会如何将你们的故事发展下去……
这算是你自己嗑自己和文司宥嘛……你不禁莞尔一笑。
为了配合这场励志爱情故事的发展,你乖乖待在文府,没有再出门。
他要求你这样做,是因为他告诉你《风月荷间集》正写到你们二人情浓之时,终日缱绻相依。
文司宥怕你演不来,便索性让你不要露面,给众人留下朦胧的臆想。
你其实也乐得如此,什么都不用做,还能吃好穿好,没有什么比摆烂更加舒服的了。
于是,你这一摆烂,便摆了足足月余。
“霁月,这《风月荷间集》还未写完你我厮守的情节吗?你就不怕我乐不思蜀,吃定你了,赖着不走?”
因为要入戏,所以你最近都在唤他的字,以示亲密。
文司宥此时见你在廊下,便三步并做两步,十分娴熟地迈下台阶,朝你走来。
你突然感到有什么地方十分违和,目光在眼前人身上流转一圈,才惊呼:“你能视物了?”
文司宥则未置可否,只道:“无他,唯熟练尔。”
“嗯。我知道这是你自己的地盘,那你也要小心一些才是。”
你悻悻地应着,刚提起的心,又沉了几分。
[释怀]
一日,你如往常一般摆烂中。
你在凉亭喂鱼,喂得久了,便觉得无趣。
突发奇想,想试试文司宥那日口中的那句“唯熟练尔”到底是个什么感觉。
你紧闭双眼,松开护栏,想要向他那日一般,盲走台阶。
可你刚要向下迈第二步,便没了准头,眼看着就要踩空摔下去。
你赶紧睁开双眼,而此时文司宥也向你跑了过来,将你扶住,这才避免了意外的发生。
在文司宥颇有些威压的责备声中,你长舒一口气。
可后知后觉的你才察觉到,文司宥绝对是因为“看”到了你,才会跑来救你。
“你能看见了?”
你问得很是直接。
“是。”
很好,他答得也很直白。
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何时恢复的?”
见你如此盘问,文司宥也不敢再说谎,他据实相告:
“……半年前,那时候还只能感受到光亮,怕失望,所以没告诉任何人。”
“如今呢?”
你也顾不上其他,双手攀上他的胳膊,死死抓住。
“你别急,虽然还是很模糊,但现在勉强可以视物。”
不知怎的,你还未恭喜他什么,自己就先哭了出来。
泪水落下的时候,还是文司宥先察觉到的。
他伸手为你抹掉面颊上的泪水,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。
可文司宥却无半点在意,他甚至还朝你展开双臂。
“从前,你只是怜我,情之所至,就拥住了文某。如今,要不要再为我高兴一次?”
“才不要。”
你偏过头,还没打算就这么简单地原谅他。
可文司宥却不再等你,这一次,他选择主动。
被他圈在怀中的那一刻,有及其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“原来,你与我亲近之时,竟会脸红到这种地步吗?凌府那次,也是吗?”
“……这倒跟文某想的有些不一样。”
“……幸而上天垂怜,不然我这辈子都看不到这般景色了。”
你面上虽害羞,口中却依旧维持着体面。
“文司宥,你少顾左右而言他。你究竟骗了我多少次?”
文司宥却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问题,反而说:
“那你还愿意陪我一起共赴此局终章吗?”
你叹了口气,装作无奈的样子。
“自然。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罢了。”
文司宥笑着道:
“那就有劳云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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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终章]
万万没想到,文司宥为你们二人设计的故事终章,竟然是成婚。
不仅如此,还十分还原真实情境。
比如,此事被你哥花忱强烈反对。
又比如,文司宥自视配不上你,虽对你有情,却再三婉拒,最后还是你主动将他绑了送入自己的房中的。
……在你读完脚本后,你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文司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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