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念在养仓鼠

乙女小甜饼~花亦山&时绘~尊重他人喜好但出警tag者拉黑立删不解释

[花亦山乙女]当你对战损的他表白·文司宥篇

设定:你x文司宥(已盲)。

被摄政王毒害眼盲后的文司宥,在一切都纷扰都平息之后,被你接到南塘花家休养。

*当然啦,你为了请他来,也费了好一番周折,搜罗了很多对盲症有奇效的药……

*文司宥被你一封接一封的邀请信惹怕了(因为再私密的信件都需要旁人帮忙读,感觉浑身不自在)便动身前往南塘,没想到,这一去,便落入了小郡主的圈套……

如有OOC见谅。


【本系列下一篇:玉泽篇→_→传送带】


[起·合婚庚帖]


隆冬时节,南塘花家。

你为了文司宥,独辟出一间暖阁,供他居住。


一开始,文司宥只是认为小郡主一时兴起,很快就会厌烦那些瓶瓶罐罐中装着的所谓“特效药”。


但十天、半月都过去了,你依旧会定期拿出新的药来为他讲解药理和使用方法,甚至还是亲自为他涂抹。


这让原本想要寻个机会辞行的文司宥,既感动又惭愧,再不忍说出离开的话。


而今日,你算准了文司宥的性子,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提出辞行。


再加上你搜罗到的药,也都已经不剩什么了。


便打算破罐子破摔,直接挑明你的真正意图。


大不了就是强行困住他,一个眼盲的娇娇贵先生你还留不住吗?如果这都办不到,你就不叫花云中了!


阴暗的想法爬上你的大脑,连你自己都被吓了一跳。


反正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!


你一咬牙一跺脚,便拿起那张已经写好,就差签名按手印的合婚庚帖走进了文司宥的暖阁。




[承·一笔交易]


一只脚才刚刚踏进外屋,便从内室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

“花家主,你来了。”


……光是被察觉了自己的到来,你便瞬间感觉到了有一股无形的阻力,迫使你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,再难向前迈步。


花云中!你是不是玩不起!


你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。


磨磨蹭蹭走到文司宥身边,你僵硬地戳在床前,组织着求婚,哦不,表白的话。


“今日,似乎没有拿药过来呢,是不是来给文某下逐客——”


文司宥的谈吐还是如此儒雅澄明,但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。


你赶忙摆了摆手。


可下一秒,你又意识到,这样做没用啊,他又看不到。


刚想到的表白之词,也被忘得一干二净。


怎么办?


情急之下,你手比脑快,一把将自己藏在袖中的合婚庚帖塞进了文司宥手中。


“哦?今日倒是稀奇,嗯……这是十色笺?”


文司宥抚摸着纸张,随后又放到鼻前轻嗅。


“是深红笺,上面的字又是带有矿物色泽的岩彩写就……莫非是请柬?可文某早已不是那宴会之上花家主身侧的最佳人选。”


是不是最佳人选,就你文司宥说了算?


你在心中腹诽着,却也想着如何才能赶紧将谈话送入正题。


“先生,错了。我给你的,是正红笺哦。”


你笑着提示文司宥。


“……这是,你要成婚了?”


你看瞅着文司宥的眉毛逐渐皱在了一起,就连他手中的那张合婚庚帖都被攥得岌岌可危。


再被他攥坏了,还得重写,多麻烦!


你赶忙将自己的手抚上文司宥的,也顾不得其他,一屁股贴近他同样坐到软塌之上。


但你现在的举动,在文司宥看来却是另一番意思。


他嘴角噙这一丝不悦,就连说话的语速都加快了。


“呵,就这般宝贝吗?既如此,为何又要漏夜前来,特地给文某一观?文某向来没有窥探他人情爱隐私之事的癖好。”


说完,又将合婚庚帖退还给你。


……他这是误会了?而且还生气了?


你察言观色,暗暗感到气场有些压抑。


你赶忙解释。


“不是!不是!这个是给、给你的!”


“那个,文先生,你看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哈,你未婚,我未嫁。”


“咱们也都老大不小了,也有一起“下过水”的交情,这旁人哪比得了啊?是不是可以……一起在这合婚庚帖上签上名字?”


“呃,我保证,我会对你负责到底,照顾你一辈子的!”


一连串说出了你能想到的所有话,你也不知道文司宥会不会答应你。


心中忐忑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。


一秒、两秒、三秒……半分钟都过去了。


得不到一句回应的你,越发不安起来。


终于,你鼓起勇气抬眼看向文司宥。


只见他比你更甚,几乎是呆坐在那里,就连嘴都微张着,似是将所有欲说出的话都卡在了喉咙中。


这种情况下,该怎么做?


难道,要直接……上?


就在你鼓起勇气打算动手时,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精准地从你怀中扯走那张合婚庚帖。


“签字可以,但我有个条件,又或者——文某要再与花家主做笔生意。”


你因为事情有了转机,连听都没听他说什么,便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



[转·同床异梦]



等你意识过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时,文司宥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你的身边,和衣睡下了。


这……这就完了?


你不敢相信文司宥竟真的签下了那合婚庚帖,与你缔结了婚约。


甚至还披上自己的外衫,大摇大摆随你走入了你的寝室,睡到了的床上。


你从自己的枕下拿出墨迹已干的一纸婚书,望着他亲笔写下的字出神。


文、司、宥,三个字,还是那么苍劲有力,丝毫不输给从前的他。


反观旁边,你的所书皆为绢花小楷。


倒有些夫妻一体,刚柔相济的意思。


想到这儿,你的嘴角微微上翘,更加期待日有文司宥陪伴左右的生活。


然而,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床头时,你甜梦便被身边人打断。


“起床了,我的……贴身婢女。”


文司宥拍着床铺,露出狐狸般的笑容,催促着你。


什么情况?!不是应该叫夫人吗?怎么成贴身婢女了?


你花云中,从扳倒摄政王、大仇得报以来,就从未有这般憋屈的时候。


仔细听完文司宥的解释。


你才知道,是昨晚你亲口答应的。


因为他签下合婚庚帖的条件,就是你要做他半年的贴身婢女。


天大的落差啊,你从夫人一下降级到婢女了。


是谁开始后悔自己的大意行为,你自己把苦水眼下,你不说。


不过好在,你慢慢发掘出做婢女的一些好处。


比如,文司宥从不避讳在你面前更衣,因为看不见,更是任由你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。


再比如,文司宥连沐浴的时候,都默许你进入,相较于你脸红气喘的样子,他倒是一脸坦然,让你想看就看,无需介怀。


再到后来,与你独处之时,他竟连覆眼的绸带都摘了下去,也不忌讳你是否会看到他的盲眼,甚至有时还刻意睁一睁眼睛,将空洞的瞳孔暴露在你的面前。


你认为,他这样做,是对你的信任和依赖。


殊不知,文司宥却想的是要将你吓跑,让你认识到与眼疾之人长相厮守有多么不易,想让你知难而退。


转眼间,四个月已经过去了。


你自觉照顾文司宥对你来说已经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。


心中只想着,剩下的两个月能不能快点过去,好让你与文司宥真正成婚。


可文司宥一计不成,又心生一计,就这样与你暗中较劲。


他开始提出一些他认为十分过分的要求。


有时,他料定你已十分困倦,刻意邀你随他观星。因为你们两人只有双目能视,且都长在你的脸上。你只得用自己的话为他一一描述出来。


对于你来说,在明雍学习,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。很多用不到的知识,都已还给了先生们,就比如,面前这位文先生。


私下里,你只得抽空温习以前的星象知识,甚至还要去翻阅一些新的著作,来扩充知识量,只为给文司宥的“盲眼观星”,带来更好的体验。


渐渐地,文司宥看到你如此费心思待他,良心也会感觉有些痛。


可他依旧认为,如果这样的他真的娶了你,才是泯了全部的良心。


于是乎,他又开始变本加厉难为你。


到了第五个月,正是春花烂漫的好时节。


文司宥又开始早早地将你从床上薅起来,提出要外出赏花。


其实,你也觉得他总窝在家里也不好,多出去接触外面的光景也不错。


便准备去安排马车,带他出游。


但文司宥的意思是,真的要“走”出去赏花。


你现在才知道,走的意思可以有很多,但文司宥的走无疑是最累的。


明明在花家的时候,这文司宥来去自如,基本不需她搀扶。


可刚一踏出花家大门,他就歪了身子,将所有重量都压在你的身上。


也多亏了你平日里习武锻炼两不误,才落得个现在这般结实的身子骨。


可再结实,也禁不住文司宥这般折腾啊,更何况还是从早到晚。


彼时,回到家中。


你避开文司宥,躲在耳房中偷偷给自己擦跌打损伤的药膏。


虽然大部分气味已经散去,但还是被文司宥闻了出来。


文司宥感到自己的良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。


可他还是不相信这样的自己能带给你什么利好的未来。


左右不过是馋我的身子吧。


文司宥这样暗暗地想着,认为你可能是因为求而不得才这样执着的。


但人心向来善变,若求而得之,恐怕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了。


他是这样想的,也是这样做的。


当晚,他就没有在与你分开被子睡觉,而是将你揽在了怀中。


甚至还吻上你的额头,对你道晚安。


跟他和衣而睡久了的你,甚至都忘记了正常夫妻的相处模式,甚至对他的此番举动感到有些诧异。


你被他这样抱着,南塘的初夏又热得早,很是不自在。


遍在断断续续的睡梦中,无情地推开了他,甚至还用脚踹了他一下。


这可给文司宥整不会了。


什么情况?


反正,那夜,你热得难受,他烦得失眠。




[合·花好月圆]


如此诡异的气氛,又持续到了你作为他贴身丫鬟的最后一个月。


具体来说就是——


他追,你跑。


他抱,你推。


他寻,你躲。


渐渐地,文司宥的良心再也没有痛的时候,但是他的心开始变得苦涩起来。


而你也被文司宥整得蒙极了。


虽然他不再把你当丫鬟使唤,却总是变本加厉地要求一些让你感觉怪异的事情。


比如,你好好地帮他更衣,他突然对蹲下整理衣摆的你,做了个摸头的动作。


又比如,夜里越来越闷热,他却同你贴得越来越近。无奈之下,你提出分床,他却提出异议,还拿出花家的开支要挟你,说分床睡又要浪费一笔银钱。


隐隐约约中,你感觉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好像转换了过来。


因为他没办法视物,所以同处一室之时,即便是更衣,你都不曾避开他。


而现在,每每你换下衣服或梳洗打扮时,总会感觉身后有一种热切的目光在死死盯着自己看。


可回过头来,却还是那个眯着眼,满面和善笑意的文先生。


大概,是你自己太敏感多疑了吧。


你这样宽宥着自己,也就浑浑噩噩地将最后一个月马马虎虎地挨过了。


最后一天,终于到来了。


你开心到了极点。


“文先生!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”


你一路小跑直奔文司宥最近经常喜欢去的一颗歪脖树下。


“自然。”


文司宥答得简单却也干脆。


你从怀中掏出合婚庚帖,打算跟他商量大婚喜宴等事情。


可下一秒,文司宥接过后,却作出了撕毁的动作。


这下,你急了。


赶忙抢了回来,可婚字还是从中间被撕开,变成了女和昏。


呆呆望着这两个被分开的半拉字,你从抽泣,变为了大哭。


半年的心血,终究还是白费了吗?


这文司宥怎么这么油盐不进?


你哭得很惨烈,甚至不顾形象地连鼻涕都溜了出来。


文司宥有生以来,第一次彻头彻尾地误判了。


他也直挺挺地立在你的身前,哑然不语。


忽然,你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,随后天旋地转,你竟被文司宥抱了起来。


扑通、扑通、扑通……


你的心脏在加速跳动,你感觉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,快要从胸口溢出了。


泪水戛然而止。


随后,因为惊吓,而微微张开的嘴被噙住,从吮吸变为了紧贴。


直到快要没办法呼吸为止,你才被贴心地放开一会儿。


可待你才刚喘了一口气,就有陷入了缺氧的迷离状态。


头脑昏昏沉沉的,你竟连自己被如此抱回了房中,都没能察觉。


被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放到了软塌的中央,你刚要起身,却被制止,继而被重新推倒。


“文先生?你做什么?”


你既惊讶于自己当前的急促呼吸,又发觉嗓音也变得沙哑起来。


“抱歉,之前是我算漏了人心。合婚庚帖的事情我会负责,不过,现在先让我弥补你一二吧。”


平日里,都成功推开他的手,这次终于被精准地抓住,并被送到头顶,和另外一只亦不安分的手,攥在了一起。


你这次倒是福至心灵,突然就开窍了,明白了眼前正在发生的事,亦推测出了后续的种种……


好在殊途同归。


缓缓闭上眼睛,你偏过头不再看他。


“那你就好好补偿我吧。我等着呢。”


话音刚落,细密的吻从眼眸落下,直到你再不能思考其他,才化作长久的柔情,溢满你们二人的灵魂深处。



彩蛋是【后日谈】:[文司宥后来为了补偿你,当你了三天贴身小厮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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